华哥永不言弃

幸识,我是华

别鹤离鸾

提前祝情人节快乐

赣江阙(江西

粤连铖(广东

因为太赶了,所以写的可能会有点乱



民国  1932.12.08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几缕残阳照在牢房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牢房里没有灯,一片黑,不见天,不见地,不见自己,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处刑者掐住行刑者的脖子,喉咙里被插进一道管子,灌进一瓶脱盐水,弄得咳嗽不止,呕不出东西,连遭鞭打


  赣江阙回想起自己来这儿时的外面,白骨般腐朽的枯树被斩了首,双手伸向天空,无语申诉挂在树枝下的麻绳,被风沉重的吹动,衣衫湿透的尸体微微摇晃,绳圈紧勒,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的伸出嘴巴,眼眶睁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的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地方,不禁的打了个冷颤,不过比起现在自己的处境,还是外面的更好,鞭子狠狠的抽在赣江阙的身上,牙根咬出了血,却硬是没叫,指甲狠狠的掐进肉中掐出了血,一身破烂的衣服上布满血污,多处皮肉溃烂生疮,周身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


  “说不说!!!”处刑者拿起铜烙印,眼睛瞪得很大“说不说!!!”


  赣江阙咬着牙并没有说话,他将那些痛苦煎熬一点点咬碎和血吞进肚子里


  处刑者看着对方誓死不说的模样毫不留情的将铜烙印狠狠的贴在赣江阙的胸部


  钻心的疼痛向赣江阙袭来,呼吸会痛,动一下会痛,这是刻骨铭心的痛,痛感蔓延到了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毛细管,赣江阙貌似能听见自己心脏迸裂血肉噼里啪啦的炸开,连同着针尖般的微粒扎营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心脏骤紧,炽热的疼痛感迫使赣江阙叫了出来,冷汗将额头鬓发浸湿,苍白的脸因疼痛而扭曲


  赣江阙有的时候会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粘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抗争过就变得酸软无力,剧毒吞噬着自己的每寸皮肤与心脏,到头来还在原地什么也没做,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还要拖累组织,本来快要晕过去的赣江阙,被窗外的冷风弄得瑟瑟发抖,变得清醒了许多


  这时,厚重的大门被打开,寒风一股脑的灌进赣江阙的破碎的衣服内


  “滚开”来人的声音沙哑,英俊的脸上带着的是不耐烦的神情,随手拖过一个凳子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军服外套搭在肩上,一只手理了理另一只手的手套,眼眸暗淡,漆黑不见底,如一潭深水直将人淹没的无处喘息


  处刑者被对方的声音惊到,呆呆的愣在原地没有动弹,粤连铖微微皱眉撇了一眼对方,一字一顿的语气沉重的讲道“我叫你,滚,没听到吗?!”微微歪头,黑暗笼罩全身


  处刑者被吓到反应过来后,连说对不起,匆忙的离开牢房,粤连铖将目光移到赣江阙的身上,眉头舒展,眼底满是悲壮与怜惜,呆呆的看着对方,没有说话,陷入了回忆中


  民国1930.8.25


  “对不起,来晚了”赣江阙姗姗来迟,急匆匆的跑到对方面前,低头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撇了一眼坐在正场椅上的人,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呵,一句对不起,来晚了就行?!”粤连铖挑眉看着眼前低头的人,微微勾唇,一只手托腮,一脸玩味的看着对方,身上穿着军衣,显得威严与大气,另一只手举着装满茶水的茶杯,抿了一口,观察对方的表情


  赣江阙沉默不语,手紧紧的攥着衣角不断揉捏,生怕多说一句,或者说错一句,对方会立刻拔枪,将自己一发子弹带走


  粤连铖嗤笑一声“真不经逗,好了好了~坐下来一同看戏吧”一脸笑意的看着对方,眼底里满是欣喜与宠溺,看着对方手足无措的坐下,手不知道放哪,脚不敢沾地,便觉得好笑。赣江阙听见对方的笑声,耳尖泛红“别笑了!!!”语速之快,语气中带着惊慌与羞耻,慌忙拿起茶杯,茶水在拿起的时候洒了不少,抿了一口


  茶香四溢,茶入口醇厚,这使赣江阙沉下了心,看着台下的戏,看着看着便想起了最初接近粤连铖的原因



  


  民国1929.2.13

戏楼


穹形藻井彩门开,海还是琼楼妙匠裁


  二月的风虽冷清,但已不再秉烈刺骨,温度里有了浅浅的柔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春天的气息,二月的云像半透明的弥漫遮掩着天空,却不显得阴霾,像蓬松轻盈的棉絮团漂浮于天空,飘渺着轻妙与悠闲,午后的阳光太过于温暖,沐浴着久违的阳光,搁浅了所有的心事,使身心在暖阳中尽情的浸泡


  “林先生,您找我?”赣江阙赴约来到戏楼,来到林海诀的身边


  “嗯?啊,小赣啊……坐坐”林海诀招呼着赣江阙来坐,看到对方坐好后,并没有直视对方,看着戏台双手交叉略带严肃的语气讲道“小赣啊,这次来我要给你布置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这关乎着我们是否能将广东系军阀推翻”赣江阙,听着对方说的话微微一愣“啊...?”


  “我这次给你布置的任务是——获取粤连铖的信任”

  


  民国1932.8.25


  “江阙,江阙?”一声声自己的名字将赣江阙拉回了现实“啊...怎的了,连铖”看向叫着自己的人,粤连铖微微皱眉“无碍,不过是看你一直在盯着某一个地方貌似在发神,所以叫你,怎的了?!想起了什么吗?”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并未看着对方将目光移到戏台上,拿起手中的茶杯浅喝一口


  “无事”赣江阙淡淡的说了句逐渐放松,手肘撑在桌上,手托腮,看戏,但是很明显,这个回答并不能让粤连铖满意,他微微挑眉,不再看戏,反而看向赣江阙的侧脸,他的侧脸挺拔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尤为性感,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乌发梳着白色丝带,眉长入鬓细长温和,一双黑母宛如世界上最好的黑曜石,深不见底,只一眼就几乎让人沉醉其中,眼角微微上扬,更显妩媚,白皙却不苍白的皮肤,这使粤连铖看的入迷


赣江阙赶到了,有人在注视自己,向旁边撇了一眼,有点好笑“连铖,你是否略感无聊?”粤连铖很快便反应过来,不再看着赣江阙,用茶杯挡住脸,可惜遮不住脸上与耳尖的绯红,那一次他好像知道了暗恋是种什么感觉


  民国1932.12.8

  粤连铖回忆结束,他看着自己面前满身血痕破烂的白衣上被鲜血染红,寒冷的冬天只穿了单薄的一件,眼尾通红,满眼只觉心疼,他酿锵的站起来,来到对方的身前,挑起对方的下巴,迫使对方看向自己“...”他的薄唇张了张,却没说出什么话来,赣江阙直视这粤连铖的眼眸,这一直视让粤连铖这几天来的怨气与怒火全部释放了出来,他紧紧的抓着赣江阙的肩膀,一个不稳跪在对方面前,头低下,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所以你之前的一切都是装的吗...”他向赣江阙嘶吼着诉说着自己对对方的爱意“我爱你...我爱你啊!!!”赣江阙被对方的话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他看着面前的人,不知为何心在那一瞬间竟有些疼痛


  粤连铖双眼通红,眼泪挂在脸庞上,他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只手抚摸着对方的脸庞“你让我...怎么办啊...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不断的摇晃着赣江阙的肩膀“你告诉我啊!!!赣江阙!!!” 


  “杀了我”赣江阙冷清无情的声音在粤连铖的耳边回响,使他愣了愣,粤连铖很明显被这句话激怒,他将腰间的枪拔出,保险关上,一只手将枪口抵着赣江阙的额头,另一只手将赣江阙死死的抵在木椅上,双目通红瞪的通圆,他不理解赣江阙,为什么宁愿为了他那个破组织而放弃生的机会?为什么会对生命这么冷淡尤其是自己的生命?他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他只知道他爱赣江阙,他不想让他去死


  赣江阙,看着对方的眼睛,不知为何眼泪从眼眶中落了下来,他背起双目,等着对方开枪,可等来的不是子弹穿过脑袋的刺痛感,而是感到有人拖住了自己的脑袋将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唇,赣江阙惊慌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微微闭眼的粤连铖正在吻自己,赣江阙略显惊慌可是手被绑住,无奈挣扎,粤连铖松开了嘴,他抿了抿自己的唇,直视赣江阙,那一刻粤连铖不知道赣江阙在想什么,可能在咒骂自己吧...也可能在讨厌自己,但不管如何,他还是做出了这一个永远不会让自己后悔的抉择.“我爱你,赣江阙”他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赣江阙看着对方认真的神情,不由得一愣,那时脑子没有跟住嘴“我也...”门砰的一声被打开,来人是特务局的,他们奉命带走赣江阙


 民国1932.12.9 

  赣江阙要被处刑了是枪决,粤连铖爱了赣江阙两年,从他们刚见面那一刻名为爱的种子便在粤连铖的心中生根发芽,但他从来都不知道赣江阙是否对自己有其他感情,在赣江阙要被处刑的前一刻粤连铖一脸惊慌的看着他,乞求着赣江阙不承认自己为共产党员或者背叛组织,只可惜赣江阙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随后望向刑场,淡淡的说了句“对不起,我先走了”粤连铖不可置信的看着赣江阙,他恳求着对方不要走紧紧的拉着赣江阙的手眼泪滑落脸庞,但赣江阙却甩开了粤连铖的手一个眼神也没留下


  


  民国1932.12.10


  赣江阙走了,只留下了粤连铖一个人,他抱着赣江阙的骨灰有些不知所措,他认真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赣江阙真的就这样走了,赣江阙死了,死在了最寒冷的那一年,死在了粤连铖最爱的他的那一年,那还未说出口的爱意随着赣江阙一同的走了,粤连铖,失魂落魄的将对方埋在了江西与广东的边境,他站在那儿,蝴蝶轻轻地落在他的肩上,眼泪滑落,他伸出手使蝴蝶停在手掌心上,他有些颤抖“是你吗...是你吗...江阙...是你吗......”粤连铖跪坐在赣江铖的墓前,蝴蝶不断的在他周围飞舞,他用双手捂住脸,哭的撕心裂肺


  


  民国1934.9.18


  粤连铖参加了抗日战争,并且战功赫赫,两年来获得荣誉无数


  同年的12月10日在战斗时被子弹穿过心脏,他倒在了战场上,蝴蝶向他飞来,他抬起手拖住蝴蝶,满脸笑意的看着蝴蝶,用着沙哑的声音,轻声的说道“对不起,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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